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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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韓晨曦，外面有人找！”
蘇芩這周坐在飄窗邊上，靠著後門，下了課班上的男生總喜歡出去扒著窗臺往下望，喋喋不休的討論隔壁班哪個女生又穿了什麽顏色的內衣，剪了哪款討喜的新發型。
與此同時，也吵得她頭疼，課間彌足珍貴的十分鐘都睡不好。
幹脆拿出第二天要默寫的英語單詞拿出來看。
“餵，小孩兒，看書呢？”
突然，書業之間多出了一雙手，骨指分明，根根分明，指甲修剪的幹幹凈凈。
她終於舍得從書本見擡起頭。
逆著陽光，她一眼就看見那張臉上放肆且頑劣的笑，單眼皮帶點內雙，下顎的線條很利落，眉峰斷裂的地方都顯得無比囂張。
是夏池。
“原來你在高一啊，嘖，難怪找不到。”
“找我有事？”蘇芩沒理會他的調笑，她的眼神從他身上滑過，接著又落回了英文書頁上，“不穿校服，不帶校牌，高三十二班夏池扣五分。”
“也太無情了吧，好歹我們也算是認識了，”他像是聽不懂蘇芩語氣裏的疏離，“給哥哥打個折唄。”他偏著頭表情桀驁，帶笑的眼尾微微上挑。
蘇芩終於不耐煩了，她撥開擋在她書頁間的手，“走開。”
“嘖，脾氣真是大，”夏池沒穿校服，反倒是穿了件清爽的白T，單手拿了個籃球，肩寬腿長，身型挺立，唯有汗水涔涔的順著鬢角往下流。
他又用他那雙骨指分明的手從她的桌子上抽了張面巾紙擦汗，態度熟稔，不經讓蘇芩的心頭微微一顫，像是被小蟲子啃噬了一下，渾身酥癢。
以及一擡頭就看見那顆眼下的淚痣，讓她連呼吸都跟著輕慢了下來。
“小心以後找不到男朋友啊，”可是他下一句漫不經心的調笑又猶如一盆冷水瞬間當頭澆下。
蘇芩用冷冰冰的貓眼兒瞪他，“要你管，你來我們班幹嘛。”
“來找你啊，開心不，”他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兒，吊兒郎當的滿嘴跑火車，“你們下節自習課，翹掉吧，哥哥帶你出去玩兒。”
“不要，”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，末了，她又補了句，“高三十二班夏池公然翹課，扣十分。”
“嘁，小孩兒你逗我呢，今天不是你值日，扣什麽分。怎麽，這值日生當上癮了？還是教導主任是你爸啊，這麽敬職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，眼睛又回到了書頁的英文單詞上。
“喲，還生氣上了，”他似乎特別喜歡逗弄她的感覺，看著她眼睛瞪大氣鼓鼓的樣子像只荷蘭鼠，他就忍不住的莞爾。
蘇芩氣的不再理他。
她靜靜的垂落下眼睫，像扇子似的在撲撲落下一圈陰影，陽光晴好，他一低眼就能看見，還有那在陽光下白到透明的青色血管。
是真白啊，夏池在心裏想著。
可是就在這時，夏池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。
他回過頭。
“你來啦，剛剛我去英語老師辦公室重默去了，等久了吧。”
來的人是和蘇芩同班的韓晨曦，她嘴裏嚼著口香糖，臉上化著五花八鬼的煙熏妝，紮著高高的馬尾露出剛染成墨藍色的發尾，耳朵和十個指頭上全是各種叮叮掛掛的戒指和耳釘。
這副裝扮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小太妹。
“還行吧，”看見人來，夏池又恢覆了平日裏冷臉的樣子，“剛來。”
還順手逗了逗一只傻乎乎的荷蘭鼠。
“哎呀，你都不知道我們那位滅絕師太有多變態，難怪是個嫁不出去的老處女，活該沒人要，”韓晨曦態度親昵的挽上夏池的手，她這才看見他的鼻尖還冒著少許的汗漬，“唉，你去打球啦？”
“恩，”他態度冷淡。
“唉，同學，借張紙巾啊。”
原本低著頭的蘇芩看見一雙不請自來的手伸到她的課桌上，嫻熟的抽走她紙盒裏的紙巾，不等她有所反應，那人的手便像是一道浮影般輕輕一點掠過。
仿佛剛剛不過是她眼花後的錯覺。
蘇芩忍不住的又擡起頭，看到的是窗外兩個人在走廊肆無忌憚的親昵模樣。
“來那麽著急幹嗎，汗也不記得擦一擦，”韓晨曦踮起腳尖，擡手去夠夏池的額頭，“你頭低下來一點呀。”那語氣裏的嬌嗔，隔老遠都聽的見。
“還不是你個子太矮了，”某人很不情願的岔開兩條大長腿，接著彎下腰。
韓晨曦這才夠得到。
“那還不是怪你個子太高了。都吃什麽長的，那麽高。”她輕拍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你長的矮也有理由了？”
“還不是你長太高啦，我這個身高很正常的好不好，你都快破一米九了，全校上下能找出有幾個有你這麽高的……”
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對話，永遠都被老師安排坐在最後一排的蘇芩，下意識的去扣英文書頁的邊角。
原來他們倆是一對啊，她在心裏想著，也對，不然怎麽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就讓她去叫韓晨曦出來。
她早該想到的。
只是，她的心尖尖上，第一次冒出了想要占有一個人的**，可惜這個念頭剛剛冒芽兒，就被她狠狠地壓死在心底。
與此同時的，也是第一次的，她切身體會到了嫉妒是什麽滋味。
她覺得自己嫉妒到，甚至連書中原本牢記的英文單詞都變得陌生了起來。
可惜在對話的兩人，卻有人不肯放過假裝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她。
“你這麽矮叫正常？”他毫不客氣的嘲笑韓晨曦，“我看你們班的這位同學個子才叫正常。”
隨即，他轉過臉來，挑了挑英氣的斷眉，“你說是不是啊小值日生。”
被突然cue到的蘇芩終於忍無可忍的擡起頭來，她板著臉，冷著那貓兒般漆黑一團的琉璃眼，一板一眼的說道：“談戀愛違反校紀校規，不想讓我舉報的話，就別在我面前出現。”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三人突然面面相覷。
再接著，韓晨曦是第一個破功的大笑出來的，她捧腹倚靠在夏池的肩膀上，笑的兩肩聳動，連帶著夏池也跟著嘴角微微抿著上揚。
蘇芩被他們笑的耳根子燙的通紅，連帶著白皙的臉頰都飛起了淡淡的淺粉色。
“阿池，我沒聽錯吧，她剛剛說了什麽？談戀愛違反校紀校規？還舉報？”韓晨曦猶如聽到了天方夜譚，她沖著蘇芩挑釁的揚了揚下巴，“同學，你知道我是誰他是誰麽？”
“知道你們是誰，這和舉報你們違反校規談戀愛之間有什麽必然聯系嗎？”
蘇芩終於舍得把眼睛從英文單詞上挪開了，她偏過頭，態度嚴肅且認真的看著韓晨曦，“還有，韓晨曦，你的數學作業已經三天沒有交了，數學老師說了，下次你要是再不交作業就要請家長了。”
“請就請唄，能把我爹媽任意一個叫到學校我就對著那老姑婆磕三個響頭，”韓晨曦嘴巴裏嚼著口香糖滿不在乎，非但如此，她還沖著蘇芩比了個中指，“蘇班長，你這樣兒可是不招男孩子喜歡的。”
今天真的是撞了邪了。
連著被兩個人說自己，先是找不到男朋友再是不招男孩子喜歡，她今兒是出門沒看黃歷還是看上去脾氣好可以任人欺負啊。
“招不招男孩子輪不到你關心，”別看蘇芩平日裏一臉雲淡風輕柔柔弱弱的，其實內裏的脾氣硬的很，用蘇芩她媽的話來說，就是糞坑裏的石頭，又臭又硬。
一旦決定的事兒，那更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。
“唉蘇芩我是給你臉了是不是，”被人擡了杠，韓晨曦立刻來火了，而一旁的夏池則跟看猴兒似的看著這兩人。
“老師的話我傳達到位了也算是盡責了，還有你們要為了談戀愛翹課的話就趕緊走，馬上班主任就會過來。”
說完這句，蘇芩果斷的關了教室的窗戶，徹底隔絕和韓晨曦的任何接觸。
而正巧這時候上課鈴也響起了。
走廊上跟著看好戲的男生們一時間也鬧哄哄的回到了教室。
等到蘇芩再擡頭看向窗外的時候，走廊裏的那一對也終於消失了個幹凈。
眼不見為凈，蘇芩將手裏的筆扔在桌子上，將剛剛被韓晨曦碰過的紙盒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。
蘇芩心頭沒由來的浮現一股煩躁，像是小時候櫥窗裏擺放在那的精致可愛的芭比娃娃，爸媽卻不同意給自己買下，因此自己不得不每次路過的時候，對著櫥窗流露出垂涎的目光。
但是這次想要的，卻是一個活生生會笑會鬧的人。
可笑的是，她甚至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靠近。
“唉，幹嘛扔了，紙巾不是還沒有用完嗎，”傻憨憨的同桌突然湊過來說了一句。
“臟了。”
同桌滿臉懵逼，看著蘇芩冷若冰霜的臉色，又不自覺的小聲了下來，“不是……早上剛買的麽。”她還陪著蘇芩一起去小賣部的，怎麽還沒上幾節課就臟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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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芩這周坐在飄窗邊上，靠著後門，下了課班上的男生總喜歡出去扒著窗臺往下望，喋喋不休的討論隔壁班哪個女生又穿了什麽顏色的內衣，剪了哪款討喜的新發型。
與此同時，也吵得她頭疼，課間彌足珍貴的十分鐘都睡不好。
幹脆拿出第二天要默寫的英語單詞拿出來看。
“餵，小孩兒，看書呢？”
突然，書業之間多出了一雙手，骨指分明，根根分明，指甲修剪的幹幹凈凈。
她終於舍得從書本見擡起頭。
逆著陽光，她一眼就看見那張臉上放肆且頑劣的笑，單眼皮帶點內雙，下顎的線條很利落，眉峰斷裂的地方都顯得無比囂張。
是夏池。
“原來你在高一啊，嘖，難怪找不到。”
“找我有事？”蘇芩沒理會他的調笑，她的眼神從他身上滑過，接著又落回了英文書頁上，“不穿校服，不帶校牌，高三十二班夏池扣五分。”
“也太無情了吧，好歹我們也算是認識了，”他像是聽不懂蘇芩語氣裏的疏離，“給哥哥打個折唄。”他偏著頭表情桀驁，帶笑的眼尾微微上挑。
蘇芩終於不耐煩了，她撥開擋在她書頁間的手，“走開。”
“嘖，脾氣真是大，”夏池沒穿校服，反倒是穿了件清爽的白T，單手拿了個籃球，肩寬腿長，身型挺立，唯有汗水涔涔的順著鬢角往下流。
他又用他那雙骨指分明的手從她的桌子上抽了張面巾紙擦汗，態度熟稔，不經讓蘇芩的心頭微微一顫，像是被小蟲子啃噬了一下，渾身酥癢。
以及一擡頭就看見那顆眼下的淚痣，讓她連呼吸都跟著輕慢了下來。
“小心以後找不到男朋友啊，”可是他下一句漫不經心的調笑又猶如一盆冷水瞬間當頭澆下。
蘇芩用冷冰冰的貓眼兒瞪他，“要你管，你來我們班幹嘛。”
“來找你啊，開心不，”他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兒，吊兒郎當的滿嘴跑火車，“你們下節自習課，翹掉吧，哥哥帶你出去玩兒。”
“不要，”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，末了，她又補了句，“高三十二班夏池公然翹課，扣十分。”
“嘁，小孩兒你逗我呢，今天不是你值日，扣什麽分。怎麽，這值日生當上癮了？還是教導主任是你爸啊，這麽敬職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，眼睛又回到了書頁的英文單詞上。
“喲，還生氣上了，”他似乎特別喜歡逗弄她的感覺，看著她眼睛瞪大氣鼓鼓的樣子像只荷蘭鼠，他就忍不住的莞爾。
蘇芩氣的不再理他。
她靜靜的垂落下眼睫，像扇子似的在撲撲落下一圈陰影，陽光晴好，他一低眼就能看見，還有那在陽光下白到透明的青色血管。
是真白啊，夏池在心裏想著。
可是就在這時，夏池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。
他回過頭。
“你來啦，剛剛我去英語老師辦公室重默去了，等久了吧。”
來的人是和蘇芩同班的韓晨曦，她嘴裏嚼著口香糖，臉上化著五花八鬼的煙熏妝，紮著高高的馬尾露出剛染成墨藍色的發尾，耳朵和十個指頭上全是各種叮叮掛掛的戒指和耳釘。
這副裝扮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小太妹。
“還行吧，”看見人來，夏池又恢覆了平日裏冷臉的樣子，“剛來。”
還順手逗了逗一只傻乎乎的荷蘭鼠。
“哎呀，你都不知道我們那位滅絕師太有多變態，難怪是個嫁不出去的老處女，活該沒人要，”韓晨曦態度親昵的挽上夏池的手，她這才看見他的鼻尖還冒著少許的汗漬，“唉，你去打球啦？”
“恩，”他態度冷淡。
“唉，同學，借張紙巾啊。”
原本低著頭的蘇芩看見一雙不請自來的手伸到她的課桌上，嫻熟的抽走她紙盒裏的紙巾，不等她有所反應，那人的手便像是一道浮影般輕輕一點掠過。
仿佛剛剛不過是她眼花後的錯覺。
蘇芩忍不住的又擡起頭，看到的是窗外兩個人在走廊肆無忌憚的親昵模樣。
“來那麽著急幹嗎，汗也不記得擦一擦，”韓晨曦踮起腳尖，擡手去夠夏池的額頭，“你頭低下來一點呀。”那語氣裏的嬌嗔，隔老遠都聽的見。
“還不是你個子太矮了，”某人很不情願的岔開兩條大長腿，接著彎下腰。
韓晨曦這才夠得到。
“那還不是怪你個子太高了。都吃什麽長的，那麽高。”她輕拍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你長的矮也有理由了？”
“還不是你長太高啦，我這個身高很正常的好不好，你都快破一米九了，全校上下能找出有幾個有你這麽高的……”
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對話，永遠都被老師安排坐在最後一排的蘇芩，下意識的去扣英文書頁的邊角。
原來他們倆是一對啊，她在心裏想著，也對，不然怎麽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就讓她去叫韓晨曦出來。
她早該想到的。
只是，她的心尖尖上，第一次冒出了想要占有一個人的**，可惜這個念頭剛剛冒芽兒，就被她狠狠地壓死在心底。
與此同時的，也是第一次的，她切身體會到了嫉妒是什麽滋味。
她覺得自己嫉妒到，甚至連書中原本牢記的英文單詞都變得陌生了起來。
可惜在對話的兩人，卻有人不肯放過假裝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她。
“你這麽矮叫正常？”他毫不客氣的嘲笑韓晨曦，“我看你們班的這位同學個子才叫正常。”
隨即，他轉過臉來，挑了挑英氣的斷眉，“你說是不是啊小值日生。”
被突然cue到的蘇芩終於忍無可忍的擡起頭來，她板著臉，冷著那貓兒般漆黑一團的琉璃眼，一板一眼的說道：“談戀愛違反校紀校規，不想讓我舉報的話，就別在我面前出現。”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三人突然面面相覷。
再接著，韓晨曦是第一個破功的大笑出來的，她捧腹倚靠在夏池的肩膀上，笑的兩肩聳動，連帶著夏池也跟著嘴角微微抿著上揚。
蘇芩被他們笑的耳根子燙的通紅，連帶著白皙的臉頰都飛起了淡淡的淺粉色。
“阿池，我沒聽錯吧，她剛剛說了什麽？談戀愛違反校紀校規？還舉報？”韓晨曦猶如聽到了天方夜譚，她沖著蘇芩挑釁的揚了揚下巴，“同學，你知道我是誰他是誰麽？”
“知道你們是誰，這和舉報你們違反校規談戀愛之間有什麽必然聯系嗎？”
蘇芩終於舍得把眼睛從英文單詞上挪開了，她偏過頭，態度嚴肅且認真的看著韓晨曦，“還有，韓晨曦，你的數學作業已經三天沒有交了，數學老師說了，下次你要是再不交作業就要請家長了。”
“請就請唄，能把我爹媽任意一個叫到學校我就對著那老姑婆磕三個響頭，”韓晨曦嘴巴裏嚼著口香糖滿不在乎，非但如此，她還沖著蘇芩比了個中指，“蘇班長，你這樣兒可是不招男孩子喜歡的。”
今天真的是撞了邪了。
連著被兩個人說自己，先是找不到男朋友再是不招男孩子喜歡，她今兒是出門沒看黃歷還是看上去脾氣好可以任人欺負啊。
“招不招男孩子輪不到你關心，”別看蘇芩平日裏一臉雲淡風輕柔柔弱弱的，其實內裏的脾氣硬的很，用蘇芩她媽的話來說，就是糞坑裏的石頭，又臭又硬。
一旦決定的事兒，那更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。
“唉蘇芩我是給你臉了是不是，”被人擡了杠，韓晨曦立刻來火了，而一旁的夏池則跟看猴兒似的看著這兩人。
“老師的話我傳達到位了也算是盡責了，還有你們要為了談戀愛翹課的話就趕緊走，馬上班主任就會過來。”
說完這句，蘇芩果斷的關了教室的窗戶，徹底隔絕和韓晨曦的任何接觸。
而正巧這時候上課鈴也響起了。
走廊上跟著看好戲的男生們一時間也鬧哄哄的回到了教室。
等到蘇芩再擡頭看向窗外的時候，走廊裏的那一對也終於消失了個幹凈。
眼不見為凈，蘇芩將手裏的筆扔在桌子上，將剛剛被韓晨曦碰過的紙盒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。
蘇芩心頭沒由來的浮現一股煩躁，像是小時候櫥窗裏擺放在那的精致可愛的芭比娃娃，爸媽卻不同意給自己買下，因此自己不得不每次路過的時候，對著櫥窗流露出垂涎的目光。
但是這次想要的，卻是一個活生生會笑會鬧的人。
可笑的是，她甚至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靠近。
“唉，幹嘛扔了，紙巾不是還沒有用完嗎，”傻憨憨的同桌突然湊過來說了一句。
“臟了。”
同桌滿臉懵逼，看著蘇芩冷若冰霜的臉色，又不自覺的小聲了下來，“不是……早上剛買的麽。”她還陪著蘇芩一起去小賣部的，怎麽還沒上幾節課就臟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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